9CaKrnJUU3H fashion.huanqiu.comarticle李曙韵:重的要轻轻放下,轻的才重重放下/e3pn4vu2g/e3prijklc修行不能局限在技术层面,应该与生活本身丝丝入扣。只有你把所有的酸甜苦辣都经历过,你才知道什么东西你可以放下,可以舍掉。“本来应该因为一叶茶,把你的生命走得更宽阔,可是很多人却纠结在里头”。李曙韵无奈地说。20年前,李曙韵本有机会到北京大学读书;20年后寓居北京,却已是为了复兴茶文化而来。她说:“继唐人煮茶,宋人点茶,明人煎茶,当代中国正面临史上第四波茶事高潮。”植茶讲究水土,喝茶也分口味,因此南北的茶文化多有差异,例如北京人就喝不了闽南潮汕或台湾的浓茶,且因水质较差,因此喝花茶较多,以掩盖水的味道;茶杯较大,以适应天气干燥、对汤水需求较大的情况。 她的晚香茶室原来开在国子监街,现在则与“茶家十职”这个平台一同落址草场地。早年她在台湾常常免费授徒,而且“完全不屑那些富太太,教学的时候最讨厌有钱人”,而如今则明白,要跨过对财富偏见这个障碍,因为“有钱人除了有钱之外,烦恼和我们一样多”。多年事茶,让她的感官变得极其灵敏。北京烟民远多于台湾,因此“你只要抽了一根烟,我马上就可以嗅到”,而“你的食物中有一颗大蒜,我在这样的距离也都能闻到”。没有这种敏感,不足以体会茶汤的千回百转。这种修行,自然也包括一定程度上的训练,例如不同茶种的品性,茶席的元素,行茶的顺序,等等。她有时候看到朋友圈里发的那些“生活就是拿起和放下杯子”的文章便颇感无奈,“哪有这么简单。说起来轻松,但过来人就知道,你要放下,非要重重地拿起,所有的酸甜苦辣都经历过了,你才知道什么东西你可以放下,可以舍掉。”而用在茶道上,就是“非要用力在形式上,走过这一番,你才有资格告诉我你不要什么”。但是,修行又不能局限在技术层面,而应该与生活本身丝丝入扣。“我不教技术,也不教茶艺,”李曙韵说,“有些人在介绍我的时候说,这是茶艺师,我说我不是,非常简单——我不是。”她希望通过影响精英阶层来传播茶文化,但也不拒绝任何对茶有兴趣的普通人。“我觉得绝大部分人都是有目的地去接近茶,比如想要认识茶,或认识如何泡茶,或想要家里有个气氛,把茶器摆美一点,或想有属于自己的茶室,甚至想要有一个社交话题。但不管什么样的方式,最后其实很容易透过日常的训练提醒自己,随时保持那份清净本身。像是茶人常常在旅行的时候,在旅馆房间的窗户边,帘子一摆,茶道具壶一拿出来,倒茶。在我看来,它就是一个‘初心’。”没有个性的茶不喝其实,什么才是所谓的修行人呢?念佛、抄经、焚香、弄琴、对弈、品茗、布衣、素食……总之,似乎是要不食烟火、清心寡欲,要么遁入山林,要么隐于闹市,才算得上是修行人。李曙韵肯定不乐意自己被放入这样的框框里。虽说“修行之后,慈悲很多”。但她仍然有棱角。“基本上有真性情的人都是有瑕疵、有癖好的,这样的人才可以交往。”“茶也是,甜甜不苦不涩的茶,我都不爱喝,因为没有个性。”“我是一个真实的茶人。”“我常常在犯错,很不定期地、很勇敢地把茶汤泡坏,常常在尝试失败,所以我的茶汤的变化才如此之大。我永远都不知道同一支茶,面对你或下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一个情景。”她在《茶味的初相》一书中写“孤独是进入茶事精神的眼”——“茶人的第三只眼”,认为茶汤以苦为上,“苦水不去香不来”。谈及茶席,又强调借由茶器的使用,茶仪规的进行,完成近似宗教般的净化过程。但她也说,“然而茶毕竟不同于宗教,茶人并非宗教家,茶席也非神坛,茶仪规更非禅苑清规,更多的是茶人以茶作为俯仰天地间的依归。”因此,若“心手闲适”,本无茶人与非茶人的区别。她常说去潮汕探索功夫茶的时候,看到猪肉摊贩,看到卖牛肉贡丸的老板在喝茶,自己心里便会十分感触,“那一杯茶已经不重要了,你说他们何尝不是在消磨时间,跟那些富太太们又有什么不一样,那杯茶在物质层面上跟那些富太太花一万块去买大红袍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可是你知道这一杯茶可以带给人多少精神的快乐与想象空间吗?”反观台湾的可贵之处,就是这二三十年来,艺术家和文人都喝茶,并非为了附庸风雅,而是身体本能的需要,“你可以无时无刻不透过一杯茶观察自己,思考自己,跟日本茶道不太一样——日本茶道的仪式感确实离生活太远。”“追根溯源,反本开新” ,秉承“致敬造物者”的核心意旨,寻找当下中国“以一己之心力、践工匠之精神”的行动者,萃取当代中国时尚、艺术以及传统手工艺等各种物质、精神领域的文化实践与创新标本,重拾失落已久的工匠精神,重申精益求精的价值主张,为时尚产业积聚能量。由中国服装协会、盛世嘉年策划发起的 “非凡时尚人物年度评选” 将于2016年3月30日开启。届时将邀请“茶家十职”创始人,人澹如菊茶书院创办者,第十届台北文化奖得主李曙韵女士莅临,敬请期待!145948668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yangtianxiao环球网145948668000011[]//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6/0401/13/01/20160401010136176.jpg
修行不能局限在技术层面,应该与生活本身丝丝入扣。只有你把所有的酸甜苦辣都经历过,你才知道什么东西你可以放下,可以舍掉。“本来应该因为一叶茶,把你的生命走得更宽阔,可是很多人却纠结在里头”。李曙韵无奈地说。20年前,李曙韵本有机会到北京大学读书;20年后寓居北京,却已是为了复兴茶文化而来。她说:“继唐人煮茶,宋人点茶,明人煎茶,当代中国正面临史上第四波茶事高潮。”植茶讲究水土,喝茶也分口味,因此南北的茶文化多有差异,例如北京人就喝不了闽南潮汕或台湾的浓茶,且因水质较差,因此喝花茶较多,以掩盖水的味道;茶杯较大,以适应天气干燥、对汤水需求较大的情况。 她的晚香茶室原来开在国子监街,现在则与“茶家十职”这个平台一同落址草场地。早年她在台湾常常免费授徒,而且“完全不屑那些富太太,教学的时候最讨厌有钱人”,而如今则明白,要跨过对财富偏见这个障碍,因为“有钱人除了有钱之外,烦恼和我们一样多”。多年事茶,让她的感官变得极其灵敏。北京烟民远多于台湾,因此“你只要抽了一根烟,我马上就可以嗅到”,而“你的食物中有一颗大蒜,我在这样的距离也都能闻到”。没有这种敏感,不足以体会茶汤的千回百转。这种修行,自然也包括一定程度上的训练,例如不同茶种的品性,茶席的元素,行茶的顺序,等等。她有时候看到朋友圈里发的那些“生活就是拿起和放下杯子”的文章便颇感无奈,“哪有这么简单。说起来轻松,但过来人就知道,你要放下,非要重重地拿起,所有的酸甜苦辣都经历过了,你才知道什么东西你可以放下,可以舍掉。”而用在茶道上,就是“非要用力在形式上,走过这一番,你才有资格告诉我你不要什么”。但是,修行又不能局限在技术层面,而应该与生活本身丝丝入扣。“我不教技术,也不教茶艺,”李曙韵说,“有些人在介绍我的时候说,这是茶艺师,我说我不是,非常简单——我不是。”她希望通过影响精英阶层来传播茶文化,但也不拒绝任何对茶有兴趣的普通人。“我觉得绝大部分人都是有目的地去接近茶,比如想要认识茶,或认识如何泡茶,或想要家里有个气氛,把茶器摆美一点,或想有属于自己的茶室,甚至想要有一个社交话题。但不管什么样的方式,最后其实很容易透过日常的训练提醒自己,随时保持那份清净本身。像是茶人常常在旅行的时候,在旅馆房间的窗户边,帘子一摆,茶道具壶一拿出来,倒茶。在我看来,它就是一个‘初心’。”没有个性的茶不喝其实,什么才是所谓的修行人呢?念佛、抄经、焚香、弄琴、对弈、品茗、布衣、素食……总之,似乎是要不食烟火、清心寡欲,要么遁入山林,要么隐于闹市,才算得上是修行人。李曙韵肯定不乐意自己被放入这样的框框里。虽说“修行之后,慈悲很多”。但她仍然有棱角。“基本上有真性情的人都是有瑕疵、有癖好的,这样的人才可以交往。”“茶也是,甜甜不苦不涩的茶,我都不爱喝,因为没有个性。”“我是一个真实的茶人。”“我常常在犯错,很不定期地、很勇敢地把茶汤泡坏,常常在尝试失败,所以我的茶汤的变化才如此之大。我永远都不知道同一支茶,面对你或下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一个情景。”她在《茶味的初相》一书中写“孤独是进入茶事精神的眼”——“茶人的第三只眼”,认为茶汤以苦为上,“苦水不去香不来”。谈及茶席,又强调借由茶器的使用,茶仪规的进行,完成近似宗教般的净化过程。但她也说,“然而茶毕竟不同于宗教,茶人并非宗教家,茶席也非神坛,茶仪规更非禅苑清规,更多的是茶人以茶作为俯仰天地间的依归。”因此,若“心手闲适”,本无茶人与非茶人的区别。她常说去潮汕探索功夫茶的时候,看到猪肉摊贩,看到卖牛肉贡丸的老板在喝茶,自己心里便会十分感触,“那一杯茶已经不重要了,你说他们何尝不是在消磨时间,跟那些富太太们又有什么不一样,那杯茶在物质层面上跟那些富太太花一万块去买大红袍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可是你知道这一杯茶可以带给人多少精神的快乐与想象空间吗?”反观台湾的可贵之处,就是这二三十年来,艺术家和文人都喝茶,并非为了附庸风雅,而是身体本能的需要,“你可以无时无刻不透过一杯茶观察自己,思考自己,跟日本茶道不太一样——日本茶道的仪式感确实离生活太远。”“追根溯源,反本开新” ,秉承“致敬造物者”的核心意旨,寻找当下中国“以一己之心力、践工匠之精神”的行动者,萃取当代中国时尚、艺术以及传统手工艺等各种物质、精神领域的文化实践与创新标本,重拾失落已久的工匠精神,重申精益求精的价值主张,为时尚产业积聚能量。由中国服装协会、盛世嘉年策划发起的 “非凡时尚人物年度评选” 将于2016年3月30日开启。届时将邀请“茶家十职”创始人,人澹如菊茶书院创办者,第十届台北文化奖得主李曙韵女士莅临,敬请期待!